香料起源于帕米尔高原,它最开始的作用是和宗教密切相关的,可以说香料与宗教发祥有着密切的关系,在那时,宗教的信仰者、神职人员以及神徒们通过熏香、沐浴等仪式让自己沉浸在香料的芬芳中,当气味分子刺激人们的感官之时,能够让人沉浸在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这种飘飘然的体验非常容易让人进入“似想似不想,非想非非想”的境界,信徒们认为这样能够更加接近神灵,从而通过这样的仪式获得神秘的宗教体验。
而中国北方的帕米尔高原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位于中亚东南部、中国的西部地跨塔吉克斯坦,中国和阿富汗交界处瓦罕走廊,且在同时期的印度宗教和埃及宗教都在使用这些香料,后来由阿拉伯人将香料带给希腊人和环地中海文明,欧洲贵族被香料诱惑了之后开始满世界寻找这种东西。
后来由于西方人的航海贸易加上对香料的种植等方面的原因,香料不再是贵族们的奢侈品,那些城市里稍稍富裕些的人也都开始应用香料在生活中的各个领域,也正是如此,人们对香料的需求进一步大增,地理大发现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人类近代多次战争都是随着对香料、茶叶和陶瓷等物品的需求而发生,本文将通过香料的角度来给各位讲述人类地理大发现时期的故事。
丝绸之路
香料在国内的早期记载,宗教仪式和葬礼使用
据汉代古籍记载显示时间,香料在中国的历史悠久可追溯到神农氏时期,著名的神农尝百草中的药物,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香料,那时候还用香料来驱疫避秽,驱赶害虫,今天我们经常用花椒驱赶米虫,用其他一些刺激气味的香料驱赶蚂蚁、蟑螂等虫子,这些方法其实都是来自于古人。
中国古代的人喜欢香料的那种香气带给人嗅觉的快感刺激。这一点在饮食上很能表面,比如砖茶里面放花椒,这就是过去习俗的一个流传,其实香料的用处不仅如此,古人最重视的是祭祀和占卜仪式,这些仪式场合中,人们将有香味的花、香料、蓍草、水果、树脂等散发着芳香味,甚至是刺激味道的物质奉献给神和氏族部落的崇拜物。
其他地区也是一样,比如在印度和其他地方的神秘宗教中,经常是用香料等异香的物质通过仪式去让自己达到一种“似想似不想,非想非非想”的宗教神秘体验,进而达到一种高端的宗教境界,后来这种方式被寺庙中的“香火”取代了,就是大家口中说烧香拜佛,寺院的那种香味确实会让信徒们有一种独特的感受,和尚在打坐念法的时候,旁边的香炉一定是点燃的。
另外这些香料最早期会用在葬礼上,用来祭奠。同寺庙一样,后来的葬礼就也是用烧“香”的办法取代香料了,所以今天的葬礼一般都是烟雾缭绕的,这个也是古文化的遗存。
澳大利亚学者杰克·特纳在《香料传奇》中说:“要了解香料的魅力及其价值,很重要的一点是要知道人们曾相信它们是某种非俗世之物。”因此,上古时代就把这些有香味的物质作为敬神明、祭祀、清净身心和丧葬之用。
各种香料后来香料逐渐用于饮食、装饰和美容上,香料在饮食和美容上比较多,饮食咱们就不用过多介绍了,大家都比较熟悉,我们介绍一下美容方面,商周时期的史料中有对香粉胭脂的记载,比如:
张华博载“纣烧铅锡作粉”,《中华古今注》也提及“胭脂起于纣”,还有记载:“自三代以铅为粉,秦穆公女美玉有容,德感仙人,肖史为烧水银作粉与涂,亦名飞云丹,传以笛曲终而上升”。
可见脂粉一类产品早在三代已使用,周朝之后,宫粉胭脂在民间妇女中开始流行使用,记得阿房宫赋中描写宫女们消耗化妆品用量之巨,所谓六宫粉黛,渭流涨腻,弃脂水也,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齐民记要立》也有记载胭脂、面粉、兰膏与磨膏的配制方法,可见人们早就把这些香香的东西研究的很深入了。
《阿房宫赋》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
不过,咱们刚才说的香料的种类其实很少的,只是中国自己本土的一些香料,那个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直到汉代初期,稀有香料从西域等地的传入,令贵族和王族们兴奋不已,因为异香扑鼻的感觉实在是一种极佳的体验,这也就是汉武帝为什么那么想打通丝绸之路做生意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香料,特别是像沉香、檀香这样的香料,用于熏焚时产生出来的香气不仅芳馨幽雅,对人体的健康也是很有帮助的,它可以起到提神醒脑、舒缓情绪、祛除烦恼、理畅呼吸、辅助睡眠、调节内分泌等诸多养生保健的功效。古人常以此作为修身养性和保健养生。另外,熏香用于家居生活可以有效的杀灭房间里的霉菌,起到驱秽避邪、净化空气的效果,这也正是皇宫里常以熏香来预防瘟疫的一部分原因。
可见西域的香料实在是一件稀罕物,很多宝贵的甚至皇帝都不轻易舍得用,直到东汉班固时期,历史上才明确记载很多比如苏合香等香品正式大量传入中国,汉代以后,透过西域陆路的交通贸易,以及与外国之间往来的影响,香料不断地进入中国,增加了中国香料的种类,并且这些也不再是王族贵族的专属,进一步到文人士大夫阶层,再往下就到一般市民阶层,但是普通百姓还是只能用普通的香料,因为确实很贵,直到今天这些东西也都不便宜,比如花椒和八角,超市里不到10颗就要大概10块钱。
香料在国外的早期记载
香料最早在公元前年埃及法老晏乃斯时期就有了,那个时候采集、制造和使用香料者一般都是僧侣用作宗教仪式,香料芬芳的香气意味着能够与神灵贴近,这和我前面讲的中国这边的宗教、印度的宗教仪式所需是一样的,另外就是葬礼,中国和印度的葬礼都需要用香料,那么埃及人自然也是要用的,不过埃及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制作木乃伊,制作木乃伊最重要的原料之一就是香料。
比如在年前古代埃及人用香料涂抹尸体来制作木乃伊,他们相信人死后灵魂会依附在尸体或雕像上,而肉体的毁灭则意味着灵魂的消亡,所以只要保存住肉体,灵魂才有栖身之地,死者才能够转世再生。那为什么木乃伊能够千年不腐烂呢,据考古研究者讲述,具有防腐作用的香料其实对防腐驱虫起了很大的作用,年考古发现埃及陵墓里的油膏缸内的膏质仍有香气,这就是一种香料,似是树脂或香膏。
当时的埃及是农业大国,古希腊环地中海文明经常是来他们这里做生意的,古希腊人拿的全是精妙的手工艺品来换取埃及的小麦,两方这样交流,更进一步的提升了埃及人的生活品质,我们看埃及的壁画可以发现他们有很多装饰品和生活在用到的工艺品,埃及人对生活上的追求在沐浴上就可见一斑,埃及人对自己的身体很重视。
他们早在公元前年的时候,平常沐浴时就用香油或香膏,他们认为有益于肌肤,当时用的可能是百里香、牛至、没药(橄榄科植物地丁树)、乳香等,还有芝麻油、杏仁油、橄榄油为介质,埃及人对麝香用得也很早,约在公元前年,中国古代也是很喜欢用麝香这个东西的你听着觉得他们怎么像是要把自己煮了,因为我们现代人炖肉的时候确实用到的就是这些,其实他们这样和今天的人去用沐浴露没啥区别的。
埃及人的花朵香料只用来沐浴是不够的,埃及人还要制作熏香来辅助,沐浴的时候烟雾缭绕,并且埃及人会制作精油,洗完澡之后迫不及待地涂抹身体,或混合橄榄油和蜂蜜制成护肤油膏,在公共场合骄傲地散发浓郁芳香(古埃及人出门不涂香水是违法的)
其实中国古代也讲这个词,文人士大夫阶层喜欢焚香沐浴,总之什么事情离不开熏香,埃及人的喜好记载在圣经中:
《圣经·旧约·埃及记》第30章:“请你取用香料,即苏合香、没药、枫子香、纯乳香,各种香料必须重量相同,然后按照制造香料的技术制造熏香。”
埃及法老并且埃及人还用香料来制造香油,所用原料是芝麻、肉桂、桂枝和橄榄,这类即可以用到宗教仪式和祭祀,中国古代也用香油来表示祭祀和宗教仪式之用,比如过去信徒布施庙宇和道观常以线香、蜡烛、香油、灯油、金纸等物品,以供祭祀之用,其中最宝贵的就是胡麻做的香油,家里人用白糖、香油等为原料制饼皮,或者制作包子和馒头之类的食品来供奉神灵和祖宗,这其中必须用香油。所以,埃及和中国这一点是高度的相同,真令人难以相信。
古人拜关公随着埃及对香料需求量的增加,传统的香料、草根和树皮之类的就供不应求了,并且花类的香料也无法四季供应,就好比今天的反季节食物比较贵一样,这其中就需要有人来在贸易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所以到中世纪时,阿拉伯人开始经营香料业,并用蒸馏法从花中提油,较著名的是玫瑰油和玫瑰水,这一下子就在环地中海世界和古埃及世界风靡,阿拉伯人的金币滚滚而来,直到中世纪之后,亚欧的贸易往来最重要的就是各种香料以及香料制品的油,中国本土独有的香料也随丝绸之路运往西方。
阿拉伯的骆驼在中国今天的香水的前身其实就是香料,香水就是人们的技术进步之后将香料中的成分提取加工和制作成精油或者水之类的,当然不止是这部分的应用,生活中类似香皂、沐浴露、洗衣液和空气清新剂等物品都是由此发展而来的。
香料的诱惑—贸易引发地理大发现
香料著名的产地就是东南亚等地区,这些地区在近代的历史中是西方列强眼中的肥肉,几乎全部沦为殖民地,因为那里绝大部分位于热带,全年高温多雨,气候以及环境非常适合种植橡胶、棕榈等热带植物,而这些都是原材料,是生产的必须品,直到今天,这些植物也是东南亚最主要的经济作物。
但其实在古代,东南亚等地的作物并不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种,人们种植作物是按照需求进行选择的,在古代东南亚地区自然是种植丝绸之路里著名的各种香料,其实,香料原产地很多都是来自热带的,比如胡椒和肉桂原产于印度和斯里兰卡,而丁香和肉豆蔻原产于如今的印度尼西亚,丁香产自马鲁古群岛,肉豆蔻产自班达群岛。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马鲁古群岛了,当时欧洲人管它叫做香料群岛,其他香料种植在这里是产量更好,所以最终东南亚地区全部都种植香料。
肉豆蔻刚才我们讲过,这些香料很早就通过古希腊和古埃及之间的工商业贸易就流通于地中海世界,埃及的香料成为王族和贵族阶级中宝贵且紧俏的货物,是贵族们追逐的潮流和生活的必需品,这一点和香料传入中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任何新的东西传入一定是皇帝先享用,就如同过去的大哥大是有钱人的专属,而今天每一个人都有手机,所以货物和技术产品就是这样一层一层的下放,考古学家曾在欧洲各地找到过许多古罗马时期的胡椒罐,说明在那个时候胡椒已经成了欧洲人的调味料。
到了中世纪,欧洲的富裕阶层更是离不开香料,因为那时候的食物保存技术有限,尤其是到了冬季,食物种类很单调,一些食物经过长时间储存,味道也不新鲜。这就需要用香料来调味,为了从世界各地寻求香料及辛香料,欧洲人推动了远洋航海,促进了新大陆的发现,对人类交通史大有贡献。
除了用作调味品,香料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比如人们把香料当做药品,认为它可以治疗各种疾病,后来欧洲人学习阿拉伯人的技术,把香料制作成香水等化妆品,这一下就降低了香料使用的成本,香水就能更多的普及市民阶层,其实欧洲人为什么这么需要香水和香料,与宗教倒是关系不大,最大的原因是皇帝和贵族们是没有经常洗澡的观念,就算有条件其实很多人也不愿意洗澡的,为什么?
第一,因为宗教信仰,欧洲人信仰天主教,他们认为自然的身体状态才能够更好的去接近上帝,比如很多皇帝就算有条件也不洗澡,查理大帝、维多利亚女王和法兰西国王亨利四世都是著名的不洗澡人物。
第二,因为欧洲当时的黑死病和其他病毒疾病横行,在他们的观念中,只有脏一点疾病才不会容易侵入人体,越干净越容易出毛病,因为身体的元气会被洗掉,造成虚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洗,比如印度很多人的观念也是如此,印度人很少会喝了不干净的水而腹泻,但是外地人去了印度一般都会腹泻,并且,这一点参照对动物的观察就可以发现,野外动物很脏,但是抗病能力却很强,所以中世纪西方人如此观念倒也能理解,但是要强调,只是不去拿水泡澡罢了,并不代表不擦身子,不洗脚什么的。
擦拭腿部不洗澡确实会有味道,不过周围人都是如此你自然会习惯了,相反你把自己搞的越干净,在那样的环境下你是呆不下去的,直到后来用到了阿拉伯人的精油和香水,欧洲人就有办法去解决体味的问题了,他们大量使用香水来遮盖体味,于是这样一来,香水和香料品的副产品越来越多了,直到今天欧洲人依旧是保持用香水的习惯,其实我有时候挺纳闷,中国人体味很淡,完全没必要用香水来遮盖体味,但是因为潮流的原因,现在男女都是普遍用香水,不过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古人也是要用香料让自己保持香香的。
埃及和阿拉伯等地区,还有一些东南亚地区香料的产地离欧洲都很远,所以在古代是需要由阿拉伯商人带到欧洲,在陆地上,香料一般要先经过中亚,再运到东西方的交通枢纽君士坦丁堡。如果是走海路,就要穿越印度洋到达红海,最后才转卖给欧洲的商人。对于这些香料的产地,阿拉伯商人是严格保密的,欧洲人一直不太清楚它们产自哪里,只知道它们来自东方,香水最开始也是阿拉伯人给欧洲人的,但是阿拉伯人也不告诉他们怎么制作的方法。
东南亚当时阿拉伯世界的香料生意做的是如火如荼,如今香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们天天都在用,但过去大航海没有开启之前,哪怕是有丝绸之路的时候,某些珍贵的香料堪比黄金,甚至有些可以用作油画上,不仅是独特的颜色,还能够起到防腐蚀和驱虫的作用,因为香料的诱惑,人类对其的争夺战争就开始了。
茨威格说过一句话:“欧洲人入侵印度的第一推动力完全是世俗的和功利的:那就是对香料的极大的需求”,由此可见人们对香料的追逐欲望。
丁香比如,在15世纪中期被打破了,年,奥斯曼帝国攻下了君士坦丁堡,彻底控制住了商道,并且立即对过往的商品收很贵的税费。这么一来,靠这条商路运输的货物,价格立即就涨上去了,尤其是香料。这个时候,欧洲西边的葡萄牙和西班牙在巨大的商业利益诱惑下,开始派遣船队出海探险,希望能找到通过海路抵达东方香料产地的办法。换句话说,为了获得珍贵的香料,欧洲人打开了“地理大发现”的闸门。
商人们不远万里找寻它们的产地,然后收购并且贩卖,这就使得全世界各地的人对香料的追逐,使得地理大发现可以产生。
香料贸易导致地理大发现
人们对于东方是一种神秘的想像,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让无数欧洲人心神向往,可他们要想去往东方,对于当时的葡萄牙人和西班牙水手来说,往北是寒冷的的北方,往西则是茫茫大海,在地理大发现之前,那里是传说中的世界的尽头,无人敢踏足过,往南则是漫长的非洲海岸线,欧洲人对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是一无所知的。但通过对比后,很明显合适的路径就是沿着非洲西海岸向南航行,毕竟离海岸近,人们不至于陷入危机和恐慌中,于是他们最终绕过非洲的好望角走到印度。
但事实上这个航程不是一次完成的,在整个15世纪,葡萄牙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按照非洲西海岸往南行进,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去看当地有没有能当做香料的植物,如果有就开始收集或者殖民,如果没有就继续往前走,这个事件在亨利王子的主导下从年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绕过非洲,20年也就是年,他们终于在利比里亚一带发现了大量胡椒,这就是所谓的“胡椒海岸”。在今天的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之间的海岸上,这个香料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于是人们不断地向南继续探索。
这一探险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年,又过了20多年,在15世纪末,葡萄牙人终于抵达了非洲最南端,绕过了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不久,达伽马率领船队终于到达了印度,他回到欧洲没几年,又第二次远航印度,这一次他和当地人签订协议,以固定价格收购香料。此后,葡萄牙的香料贸易就迅速发展起来了,虽然这条路线绕了半个地球,一来一回要花上一两年时间,但只要运回一船香料,赚到的利润就比航行的全部费用高出几十倍。
来到印度之后,葡萄牙人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出产香料的不只是印度,如果由印度往东航行,还能找到更多的香料产地。他们听说,马来半岛上有个城市叫马六甲,非常繁华,是香料运往西方的必经之地。要彻底垄断香料贸易,就必须占领马六甲。于是,葡萄牙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攻占了马六甲,控制了香料的海运道路。又过了一段时间,葡萄牙人终于找到了盛产丁香和肉豆蔻的香料群岛。
马六甲海峡与此同时,哥伦布接受了西班牙的委派,天文学家兼地理学家托斯康内利曾告诉哥伦布:“通过大西洋到黄金和香料王国,是一条比葡萄牙人所发现的沿非洲西海岸的道路更短的途径。”
迪亚士并且这个哥伦布查阅资料发现根据托勒密的测算,地球的直径只有计算结果是希腊里,也就是希腊的那个里数,一个希腊里相当于0.公里,他算出来地球圆周居然只有几千公里,致使年哥伦布做出了一个荒诞的决定,并且,他依据托勒密的地心说,知道地球是一个球体,哥伦布说地球既然是一个球体,那么我从欧洲要到东方印度,我用不着朝东走,我完全可以朝西走,南辕北辙也到达印度。因为反过来不用绕过好望角,这样走更快。
哥伦布误打误撞,竟然因此而发现了新大陆,他以为那里就是印度,但却没有发现任何香料。后来的探险者也没有找到香料,但却发现从未见过的玉米、土豆、烟草、番茄和可可。终于,
哥伦布登岸
当然,阿拉伯人可不会就那样看着欧洲人建立海上商路,把自己中间商的身份给完全绕开。于是,他们开始组织舰队,拦截欧洲人的商船。战争很快就打响了,葡萄牙人出动舰队保护自己的商船。这支舰队打败了阿拉伯人的舰队,随后又占领了印度的一座沿海城市叫果阿。他们把果阿建设成了自己在东方进行殖民活动的大本营。
这个时候,西班牙人选择的是更富于挑战性的向西航行的道路,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向西航行一样可以到达香料群岛。大名鼎鼎的麦哲伦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踏上了自己的环球航行之旅。虽然他本人死在了半路上,但他的部下还是成功抵达了香料群岛,在舰队当时仅剩的一艘船里装满香料,运回了西班牙。
麦哲伦全球航线在此后的4个世纪中,欧洲人垄断了丁香和豆蔻的世界贸易,然而,慢慢的,荷兰和英国的船只也出现在了香料群岛附近的海面上。不久,荷兰人攻占马六甲,20年后又进兵印度。香料贸易的控制权从葡萄牙人手上转移到了荷兰人手上。
在击败葡萄牙之后,荷兰控制了香料群岛,并占领了台湾(年)。为了独占香料,荷兰人从英国人手里夺去了腾岛(年),最后占领了重要贸易通道的马六甲海峡(年),完成了葡萄牙始终没有完成的香料垄断。荷兰垄断了香料贸易之后,严格控制香料的产量和供应,以此维持市场的稳定,从而获得较高的利润。再往后,英国人取代了荷兰人,成为世界香料霸主。
香料时代衰落
香料贸易到18世纪后半叶就逐渐衰落了,导致香料贸易衰落的原因是航海贸易导致香料的成本降低。葡萄牙人地理大发现之后香料岛不仅重兵守护,还保守这里地图的秘密,但后来西班牙人麦哲伦的航行使香料群岛被人们所熟知,世界各国的地图上都有标注,葡萄牙卓有成效的发现以及“香料帝国”的建立,深深刺激了其他欧洲列强,包括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等国,都试图打破葡萄牙的垄断地位,取而代之。
由此开始了欧洲海上列强争夺全球市场资源的百年混战,荷兰和英国先后成立了“东印度公司”,其实这个公司和海盗也没什么区别,各地殖民,然后贩卖原材料,当时荷兰人占领了大阪达岛和那拉岛,英国人占领了腾岛。随着荷兰人在东印度势力的崛起,很快他们就支配了整个群岛——现在的印度尼西亚,这就是荷属东印度公司,后来就是英属东印度公司,英国建立东印度公司在今天的印度。
后来欧洲列强一方面在争夺对香料产地的控制权,另一方面,也想把香料种植扩大到更多的殖民地。年,一位法国海盗船长,从荷兰人严密控制的香料群岛中偷走了肉豆蔻和丁香的幼苗,并且运回了法国,不久,法国人开始在自己控制下的一些非洲地区种植这些香料,法国人则不需要他们的货物了。
后来当英国人占领香料群岛之后,也将香料移植到了当时英国在东南亚的其他殖民地种植,各地的产量不一,但总量是不断上升的。后来,他们还把肉豆蔻移植到美洲的格林纳达岛上,肉豆蔻在格林纳达长得太好了,这地方很快就也得到了“香料岛”的绰号,所以说全世界很多地区都开始种植香料,香料就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了,就好比当初中国的茶树被西方人拿去之后,他们开始在自己的地区种植,茶叶也就不是天价货物了。
在同时期,葡萄牙人也把丁香、桂皮和肉桂移植到了巴西等殖民地,一时间,香料的种植面积和产量极大提高,结果就是香料的价格迅速下降。
还有就是欧洲人口味的改变,也是香料贸易衰落的重要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富裕阶层开始崇尚简朴和新鲜的饮食,追求食物的原味,不再像从前那样在食物里放大量的香料,至于以香料为原料的香水制作其实面临的情况也是一样,第一就是香水原材料成本本身的降低,第二是随着有机化学的发展,人们开始用化学合成的方法来仿制天然香料,这样一来的成本又是降低了好几个档位,当合成香料的问世大幅减少了对天然香料的依赖,并且合成香料减少到贸易成本和人力成本就更是推动淘汰了传统的香料供应原材料的需求了。
于是,曾经价格堪比黄金的香料,就这样失去了往日的地位,从引爆地理大发现的富人的奢侈品逐渐变成普通人家的日用品,回看那些曾经为了小小香料争的你死我活的国家,曾经的霸主如今的状况如何?让人不由的唏嘘的是,人类对物欲的追求才使得人类有了今天。